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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曉峰:北京與上海為何會如此不同?

作者:唐曉峰

 唐曉峰,北京大學城市與環(huán)境學院教授。研究方向:歷史人文地理,歷史城市地理、古代地理學思想史。


 

談到中國的近代城市,上海是一個典型,相較而言,同時期的北京似乎并不那么典型。“近代上海”與“民國北京”之間有何差別?沉淀了許多傳統(tǒng)與歷史的民國“老北京”如何找尋其近代性?近日,記者采訪了北京大學城市與環(huán)境學院唐曉峰教授,請他談談近代北京城是如何脫離傳統(tǒng)的。

說到中國的近代城市,更慣常的說法是“近代上海”、“民國北京”。“近代北京”似乎是使用頻率不那么高的概念,這是什么原因?

唐曉峰:在中國,什么叫近代城市?最典型的是上海。關(guān)于上海的近代史,學界的研究很多。這給人們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:大量西方元素、現(xiàn)代經(jīng)濟元素進入城市,主導城市的發(fā)展,就是典型的中國近代城市。從這個角度看,在近代北京城看不到很多這類東西,所以它不是一個典型的近代城市。不過,北京在近代史上的存在感是非常強的。北京的近代性和上海不同,你可以把它劃為另一類的近代城市,但是不能把它從中國近代史上拿走。

近代上海是脫離了傳統(tǒng)的“新上海”,而民國北京城常常冠之以“老北京”這樣的稱謂。怎么看“老北京”的“近代性”?

唐曉峰:北京城的近代性是什么?這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。一般講北京,我們往往會邁過它的近代性而直接講它的傳統(tǒng)性。但是這個傳統(tǒng)性是真正的傳統(tǒng)性還是摻雜了傳統(tǒng)的近代性?按董玥的說法,現(xiàn)在一些所謂“傳統(tǒng)”的東西,實際上是在近代北京才出現(xiàn)的。

北京城的近代性是什么?其新的價值和功能是什么?這是研究民國北京城一個具有核心性的問題。既然民國北京城不是典型的近代城市,缺乏近代城市那些“新”東西,那么,難道它還是以前的那個王朝時代的北京城嗎?顯然不是。那么,北京城在哪些地方、又是如何脫離傳統(tǒng)的呢?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若干部很好的研究近代北京的著作,從宏觀層面進行討論,為了更深入地討論這個問題,還需要用專題論文的形式,通過個案分析,做更詳細的探索。

近代北京最顯著的一個變化是清政府的滅亡,權(quán)力階層的置換。

唐曉峰:對。清朝倒臺后,掌權(quán)的換了一批新人。原本作為貴族的旗人,高高在上的特殊身份沒有了。民國時期,這一人群是怎么流動的?他們不是往上層走,而主要是往下層走。因此,民國北京城里的基層人群不一樣了。原來的旗人,甚至是一些旗人貴族向基層下移,于是,民國北京的基層文化就不再是純粹的草根文化。那些下移的旗人,外表變得草根,但內(nèi)心還是很高傲的。滿人的向下流動,是近代北京的特殊性,也是民國北京城的一個顯著變化。

現(xiàn)在有人說北京是“爺文化”,走到哪兒,管誰都稱“爺”。這原來是貴族的東西,后來影響到基層。隨著旗人的下移,那就更分不清誰是真爺誰是假爺了。另外,“文玩兒”本來也是有錢有閑的貴族文化的東西,后來影響到基層,人人手里都轉(zhuǎn)核桃。最近《讀書》上有作者討論北京的“非遺”,指出一種風氣,講“非遺”,一追溯其歷史,就總是往宮里、往皇家貴族那兒去攀援。其實這不都是吹牛,確實有這種情況,原來可能是宮里的東西,例如摜跤,后來淪落到基層。這是貴族文化進入基層的一種影響。

其實,不止是權(quán)力階層,清朝滅亡之后,北京的各個階層都在重新洗牌。基層有變化,中層也有變化。觀察近代北京,不僅僅是城市空間結(jié)構(gòu)、建筑外形有變化,里面的人也有變化。

滿清貴族下移之后,新的上層群體是一個怎樣的存在?近代史上,北京的新知識分子尤其是一個有力量的群體,他們是如何興起的?

唐曉峰:近代北京的上層自然與明清時期完全不一樣了。從傳統(tǒng)到近代,北京城有兩個群體的生活方式中斷了,一個是上層的皇朝政治群體,一個是中層的士大夫群體。民國前期取代前者的是北洋軍閥,取代后者的是新型知識分子。

北洋時期,上層政治集團很混雜,北洋軍閥里有王朝舊官,有草莽英雄,也有留洋人士。這個混合體沒有成型的文化,權(quán)力集團的規(guī)模也比清朝的旗人貴族小多了。這些軍閥所看重的利益是在整個國家層面上,作為城市的北京怎么發(fā)展對他們來說沒那么重要,所以這些軍閥不像原來的皇室,對北京城進行嚴密的控制。民國的新權(quán)貴在京師社會中,根基很淺。

傳統(tǒng)時代的北京文化所依托的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群體——士人,在城市區(qū)域上,大多居住在宣武門外,形成所謂“宣南文化”。宣武門外集中了一大片會館區(qū)和士人居住區(qū),聚集了文化水平很高的漢族士大夫,現(xiàn)在還保留著很多名人故居,那里曾經(jīng)住過赫赫有名的學者以及朝廷重臣。這一空間特征是旗民分治造成的。宣南文化是清朝北京一個引人注目的組成部分。但是,到民國北京的時候,分治的情況沒有了,“宣南”文人群體消失了。沒錯,“宣南文化”的確不復存在,但另一個文人群體取而代之,仍然是北京文化的重要載體,他們的居住地已不在宣南,但影響力同樣巨大。在這一點上,北京還是北京。

近代以后,北京出現(xiàn)了許多現(xiàn)代意義的高等院校,匯聚起一個巨大的新型知識分子群體,這些人的外省籍身份容易使人忽略了他們與北京文化的聯(lián)系。我的看法是,他們的行為方式,是屬于北京的社會文化產(chǎn)品,體現(xiàn)了正宗的北京文化特點。當年的宣南士人,許多人也是外省人士,但只有在北京才醞釀出精彩的成果,才產(chǎn)生舉足輕重的文化影響。近代北京,新型知識分子群體出現(xiàn),他們主導了新文化運動,其意義盡人皆知。知識群體在北京的特殊性,正是這座城市特殊性的一個表現(xiàn)。

近代北京經(jīng)歷過一場場社會運動,戊戌變法、義和團運動、“五四”運動、“三一八”慘案、“一二·九”學生運動等等,運動的參與者變來變?nèi)ィ\動的性質(zhì)也隨時改變。需要提醒的是,我們講運動、講革命,不能把北京城擱在一邊,而應該把運動、革命與北京城這塊“地方”結(jié)合在一起。近代中國風起云涌,北京算是開風氣者,這座城市給人一種沖動、一種行動的條件和價值,這都反映了它的近代特性。

北京人好談政治,出租司機給你講政治局,不管你喜歡不喜歡,這里是北京。

告別傳統(tǒng)時代,近代北京城市空間發(fā)生了頗多變化。相對于士大夫集聚的宣南地區(qū),新興知識分子群體有什么空間特征嗎?

唐曉峰:最主要的肯定是一批現(xiàn)代學校,比如北京大學(京師大學堂),那里聚集了一大批學生和教授。這種聚集形式是原來的宣南無法比的。北大的核心區(qū)在景山的東側(cè),原址曾是和嘉公主府,今天最出名的建筑是沙灘紅樓。教授居住的一個大院落在不遠的中老胡同,它相當于燕京大學的燕南園,不少名教授都住在那里。隨著北京大學的建立及校園的逐步擴建,這里出現(xiàn)了新型的文教區(qū)。在這個區(qū),連要飯的都是滿口“行行好,當校長;行行好,去留洋”。

在近代北京城里,現(xiàn)代學校大量出現(xiàn)。我們搞地理的比較關(guān)注校園的問題。現(xiàn)代學校的學生不是簡單地縮在屋子里背書,他們需要有一個較大的活動空間,也就是現(xiàn)代意義的“校園”。校園是一個師生共聚的場所,它所帶來的知識群體聚集方式前所未有。現(xiàn)代學校還要有眾多校舍建筑,其中還有一樣重要東西,就是操場。京師大學堂有操場,1905年舉行過運動會,還放過電影。我們都知道,經(jīng)過明清兩代,北京內(nèi)城的建筑已經(jīng)飽和了,但現(xiàn)代學校硬是要開辟操場,顯然,這個改造不會那么容易。當年京師大學堂的操場現(xiàn)在還在,就在紅樓的北面。除了大學,現(xiàn)代中小學也要有操場。北京四中的操場很有名,當年還特別修了操場大門,曬到馬路邊。因為那座操場大門樣子像崗樓,崔嵬在拍《青春之歌》電影時,來此取景,充當北平警局的大門。

眾多新型校園空間的文化變革意義值得關(guān)注,這在城市空間性上是一件大事情。除了操場,還有禮堂,這也是新型活動空間,也是前所未有。廣場與禮堂的空間意義,值得討論,“五四”運動的醞釀與它們都有關(guān)系。操場、禮堂的體育活動、集會活動,會培育群體意識與群體行為,這些都是現(xiàn)代公民意識的重要成分。

北京城近代歷史的書寫到現(xiàn)在仍然存在一些空白區(qū)。一些事物因為缺乏書寫,導致它們在大家心目中沒有什么存在感。天橋為什么這么有名?因為寫天橋的人太多了。關(guān)于新型大學、中學、小學校園在北京城的出現(xiàn),人們只是抽象地知道,卻沒有實在感。問問北京大學的同學,老北大在哪里,除了紅樓還有別的建筑遺址嗎?他們未必說得清楚。

早期北大(京師大學堂)校園的核心在景山東邊,校園的擴展一方面是蠶食周邊地區(qū),另一方面在其他地方收購地盤。所以有的校區(qū)離核心校區(qū)很遠,比如京師大學堂的醫(yī)學實業(yè)館就遠在宣武門外,后來改為北京醫(yī)學專門學校,也就是北大醫(yī)學院的前身,錢壯飛就畢業(yè)于那里。在郊外的情形不同,平地起高樓,一個燕京大學,一個清華大學,人們對此印象深刻,往往就忽略了城里面北大的故事。

學者對民國北京在城市改造上進行了不少探索,您也專門研究過新華街的改造,請您談談這方面的情況。

唐曉峰:首先我要講一點,對城市史的研究,特別是城市空間形態(tài)、結(jié)構(gòu)的研究,近代城市和古代城市有個顯著的差別。研究古代城市,習慣于研究一個成型的、終結(jié)的城市版本,比如古代的長安城、洛陽城,還有元大都城、明清北京城。古代城市,我們大體可以認為它是一個完成的版本(其實也不完全是)。但是,民國的城市改造、城市建設(shè)完成了么?由于政局、社會的不穩(wěn)定,近代民國城市可以視為一類未完成的東西。那么,研究一個未完成的城市,應該怎么做?

關(guān)注它的過程。

唐曉峰:對,研究過程。這包括兩個方面,一個是成功的,一個是不成功的。不成功的探索也屬于民國北京城的發(fā)展史。歷史不是一個簡單直線進化的歷程,中國的近代城市以及整個中國近代史都是充滿了探索、失敗、再探索的過程。所以,一定要研究過程中的復雜性。

新華街的改造就是一個不成功的案例。

唐曉峰:新華街剛開始規(guī)劃的時候想法很好,很有光彩,但最終被冷落,不過還是有歷史意義的。陳獨秀在譏諷北京城的“特色”時就說:“一條狠好的新華街的馬路,修到城根便止住了。”應該是很好的,可惜沒修完。那個攔住新華街的“城根”八、九年后被挖開,改建了和平門。新華街算是通了,但因為首都南遷,新華街的價值大打折扣,沒有實現(xiàn)原來的設(shè)想,并沒有推進一個街區(qū)的繁榮。

北京城原有的街道系統(tǒng)大街小巷齊全,基礎(chǔ)不錯,林徽因曾經(jīng)夸贊過。不過在王朝時代,其空間性對街道的效率有很大的限制,民國期間開始打破這些限制,開辟整修了一些新街道。我覺得近代北京城有兩條街改造的意義比較大,也是持續(xù)發(fā)展,終成正果。一條是長安街,一條是文津街(包括西安門大街到沙灘、漢花園這一線)。改造這兩條街是為了解決北京城的交通問題,但其意義不止在交通的改善上,其政治文化屬性顯然高于一般的大街。

作為皇都的北京,皇朝建筑壓迫百姓空間,造成城市空間的區(qū)隔性,到處都是屏障。為了追求皇帝的尊嚴與安全,統(tǒng)治者用攔、截的辦法進一步加強對城市的控制。但是到了近代,城市追求空間的連通性、流動性。所以,從民國開始對北京的很多大街進行改造,移走障礙,甚至很早就規(guī)劃了有軌電車。這是近代北京脫離傳統(tǒng)的又一個重要方面。

要解決暢通問題,城內(nèi)最大的障礙是皇城,民國時候就將皇城城墻大部拆除,長安街、文津街就是這時候開始逐步打通的兩條東西向的街道。長安街大家都知道。文津街一線,在景山前面,紫禁城后面,這條街往東是京師大學堂,往西是北京圖書館,北大紅樓也在這條街的東面。因為修了北京圖書館,把承德文津閣的四庫全書搬到了北京圖書館,所以圖書館前面的街道就叫文津街。

長安街、文津街是東西向的街道,新華街是南北向的街道。民國初期,北京新開辟的重要通道,這三條最有特色。新華街,你聽這名字就具有革新性,這是民國北京城追求現(xiàn)代新社會的一個實踐。

與南北新華街同時期的另一個探索,是南邊香廠地區(qū)的規(guī)劃建設(shè)。有一件事情人們老講,“五四”運動期間,陳獨秀寫了《北京市民宣言》,親自出去散發(fā)傳單,陳獨秀撒傳單后就被捕了。撒傳單的事情在黨史上是一定會講的。但是撒傳單的地點在哪兒,很多人并不注意。地點就在香廠新世界大樓的屋頂。陳獨秀為什么選在這個地方?這個地方在北京城中有何特殊性?香廠地區(qū)是民國初期精心規(guī)劃建設(shè)的一個“模范”區(qū),里面建設(shè)了幾座重要的新式建筑。這個新世界乃是模仿上海的新世界,都是現(xiàn)代化大樓,是都市娛樂場所。當時香廠地區(qū)在北京很有影響力,是群眾聚集的地方,而且這個地方聚集的群眾主要是新興消費群體。

香廠和天橋地緣很近,董玥把它 們放在一起來講,但我覺得這兩者是有很大差別的,天橋是回收傳統(tǒng)的地方,而香廠是一個創(chuàng)新的地方。香廠有咖啡廳,有很多外國的舞蹈家、魔術(shù)家表演,這跟近代上海有一點相似。天橋聚集的是舊爺們,香廠聚集的是摩登小資,當然北京的摩登小資遠不如上海多。

北伐以后,國都遷到南京,掌握權(quán)力的群體走了,很大一個消費群體消失了。天橋的爺們還在,但香廠的摩登小資大為減少,這個地方隨之衰落了。

除了新式娛樂,香廠的創(chuàng)新性還體現(xiàn)在哪里?

唐曉峰:這主要體現(xiàn)在公共空間的文明意識上。公共空間的文明意識和秩序到現(xiàn)在也是中國人的一個大問題。舊時中國人十分缺乏在公共空間的規(guī)矩,民國北京城搞市政建設(shè),大量擴展公共空間,重要的不是外在的形式,而是公共空間里的秩序。

董玥的書中有一段講舊大街,大街上混亂不堪,撒尿的、倒垃圾的,還有要飯的,隨便找個地方一躺,誰也管不著。在大街上,人們沒有任何責任感。傳統(tǒng)北京的住宅是四合院,院子里面干干凈凈,外面的街道上則亂七八糟。中國人的責任世界、價值世界都在墻里面。一個胡同里住的有窮人、有富人,窮富的分隔不是靠街區(qū),而是靠院墻。這是院墻文化的特點。

民國時推廣新式生活,其中一條就是建立公共空間的秩序,號召人們管一管大街。當時有幅照片,在某個城市的大街上,一大群紳士,長袍馬褂,一人拿著一把掃帚,前面是一個垃圾車。他們擺出表率的模樣,干嘛,掃大街。這在當時算新氣象。不過,在中國大街上建立秩序,談何容易。

院墻文化,給中國人明確地分出兩個世界。院里是自己的,倍加愛護。院外面,管他呢!劉寶瑞的相聲《解學士》有一個情節(jié),宰相家人把院里竹子砍了,解墻頭就扔出去了。大街上可以倒垃圾,人在大街上毫無規(guī)矩。中國人出國旅游,在公共場所的表現(xiàn)最差勁兒。香廠地區(qū)的建設(shè),是要開辟一個“模范區(qū)”,要樹立公共場所的規(guī)矩。北京第一個街上的警察亭子就出現(xiàn)在香廠,設(shè)在路中心,維持秩序,監(jiān)督衛(wèi)生。

北伐之后,遷都南京。不再是國都的北京城,有哪些變化?

唐曉峰:政治上優(yōu)越感沒有了,隨之產(chǎn)生的是一種失落感。在經(jīng)濟方面,陸路交通時代北京有經(jīng)濟優(yōu)勢,而到了近代,華北地區(qū)有經(jīng)濟優(yōu)勢的是天津。遷都南京之后,北京不再是首都,改名北平,剩了一堆古跡和大學知識分子。北平如何發(fā)展,只能在這兩個方面動腦筋。有大批的學生、教授、文化人,可以搞文化中心;有大量的古跡,那可以發(fā)展旅游。在北平時代就提出了“旅游城市”的概念。

作為文教中心,不僅僅是發(fā)展文化教育事業(yè),還有知識分子的政治運動。北京的文化群體有純學術(shù)的一面,但是文化群體的左派革命性在北京城一直沒有喪失。

北京的近代工商業(yè)不行,不能和上海、天津相比,在那個時代,北京主要是一個消費城市。在北平時代,商業(yè)區(qū)取代了政治區(qū),消費群體決定城市文化。譚其驤先生有篇回憶文章,講的就是1930年代北平的生活。那個時候知識分子生活得很舒適,市場上消費是供大于求,是個買方市場,在新開的公園可以坐到半夜。

那個時代北京的消費就是消遣,講究吃,講究聽戲,講究文玩。說北京講究吃,有人會不服氣,但北京講究吃的一個表現(xiàn)是食客文化,是食客和店主之間的特殊關(guān)系,老字號的館子都有自己的老食客。飯館里也有一種文化虛榮,菜上來不光是吃,還要鑒賞、品評,聊美食是飯桌上的一大景觀。北京有些特別能說的美食家,聽他說比吃更重要。

近代北京與上海差別很大,是否能跟近代天津做個比較?

唐曉峰:京津兩個城市有類似的地方。近代在京城失落的官僚、文人,有些就去了天津;還有人是看到了天津的發(fā)達,也去那里置辦了產(chǎn)業(yè)。從北京過去的舊官僚、文人,以及西方進來的洋人,是近代天津的兩個新的群體,但這兩個群體對天津下層社會的影響都很小。天津沒有沾染上北京的傲氣、外國人的洋氣,它的藝術(shù)形式接的是下層的地氣。洋人在天津也有租界,有大樓,但天津社會文化也沒能發(fā)展成上海的樣子。當這兩股力量消失之后,天津還是它原來的樣子。為什么會是這樣,可能與這兩股力量在天津的歷史都很短以及天津本身的文化特質(zhì)有關(guān)系。

講近代工商業(yè),北京不如天津。北京原來靠的是京師地位和內(nèi)陸交通優(yōu)勢(太行山東麓大道),當首都南遷、海洋時代開啟之后,北京的這兩個優(yōu)勢就沒了。所以袁良(1933年至1935年任北平市長)時期的北平只能靠文教和旅游。現(xiàn)在北京重又成為首都,況且又到了知識經(jīng)濟時代,北京的優(yōu)勢又回來了。

來源:網(wǎng)絡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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